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嵯峨山

2013-5-2    作者:    来源:文史资料    阅读:1931

   嵯峨山 {cuó’é} 形容山势高峻
 嵯峨山在陕西关中,泾阳以北,象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深不可测。下面两首诗里面都提了嵯峨山。
嵯峨山
《监亭登高山庙》-诗词正文
晓驰光禄坂,暑憩监亭县。
嵯峨山叠云,窈窕横练。
长怜少陵叟,浪走天涯篇。
耿然臧国心,甘作忍饥面。
世难今略平,军行余后殿。
凭高慨往哲,欲去有余恋。

《三原李氏园宴集》-诗词正文   
暮春天早热,邑居苦嚣烦。言从君子乐,乐彼李氏园。
园中有草堂,池引泾水泉。开户西北望,远见嵯峨山。
借问主人翁,北州佐戎轩。仆夫守旧宅,为客侍华筵。
高怀有馀兴,竹树芳且鲜。倾我所持觞,尽日共留连。
疏拙不偶俗,常喜形体闲。况来幽栖地,能不重叹言。


   世界上有两座嵯峨山。一在中国,一在日本,日本的因中国的而得名。日本宏仁天皇在位,正值我国唐朝。公元八0四年,他派使者入唐,适逢唐德宗李适驾崩,葬于嵯峨山。使者带回了德宗的墨宝真迹和碑帖多种,天皇十分珍重,并立皇号为“嵯峨天皇”,将自己的陵地命名为“嵯峨山”。  
  中国的嵯峨山在陕西关中,泾阳以北,象个历尽沧桑的老人,深不可测。嵯峨山有一景叫“截薛灵云”,乃泾阳八景之一。丹徒王际有诗云:“仿佛芙蓉玉女峰/山深啼呜应清钟/溪蒸水气生云影/石滑台痕带雨踪/半壁空中翔白鹤/千岩天际舞苍龙/孟畴遥对桑麻绿/太史上年慰九重。”  
  由此可知,当初的嵯峨山一定是风景迷人。就是20年前,只要天睛,朝北一望白云、蓝天、青山,富有诗情画意。可惜如今大气污染,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嵯峨山离我的住处只有60多里路,过去只要天睛,朝北一望,山是青山,云是白云,天是蓝天。可惜那是20年前的事,如今大气污染,往北一望,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嵯峨山真正吸引人的地方而在于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  
  华夏人文史祖轩辕皇帝曾在此铸鼎,唐朝时还在这里设立鼎州,立有“黄帝铸鼎处”石碑。几千年来这里的人都曾以此为荣耀。然而“文革”时却把它当“四旧”砸了。现虽无陈迹可寻,但黄帝铸鼎的传说却一直在民间流传。  
  长期以来,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都认为黄河流域一定有个青铜文化时代,这个文化时代埋藏在某个地方,尚待将来考古发现。现在已经发现了,就在嵯峨山下。考古学家在这里发掘出商周青铜器40余件,震动海内外,被称为我国商周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  
  江南才子北方将,陕西土地埋皇上。嵯峨山里就埋着一个唐德宗李适。德宗38岁即位,64岁驾崩。执政期间几乎没有安宁过。三镇连兵反叛,泾原节度使途经京师发生兵变,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叛乱,迫使德宗一次又一次出逃。后来德宗虽然又回到了长安,但从此宦官专政,矛盾日深,国力大衰。前不久我来到这里寻古,虽然陵前只乘下了一些石人石马,但仅从这点遗迹看,也能想像出当年陵墓的气势。据说墓道前门在嵯峨山南,后门在嵯峨山北,贯通全山,而陵园的大门要延伸到现在的云阳镇,足有20里路。站在陵园上向南望,八百里秦川一片苍茫,芸芸众生尽在脚下。可惜的是德宗没有象他的祖宗太宗皇帝那样在历史上创造了大唐盛世。在他执政期间,政治腐败,战乱频繁,民不聊生。不知这位皇帝九泉之下有何感想。  
  嵯峨山还因为出了个吴宓而享有成功盛名。  
  国学大师吴宓就是嵯峨山麓安吴堡人,后人的评价是“博识古今,学贯中西。”著名的学者、作家钱中书、曹寓、季羡林等均出自先生门下。先生主持清华大学国学研究所工作时聘请了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四位大师担任教授,功绩卓著。文革时受到迫害,死后葬于嵯峨山下。近年来出现吴宓热。纪念浪潮一浪接一浪。然而当你看到荒破一堪的吴宓墓时,就不由得会生出一些感慨来。如今有人靠写吴宓、出版吴宓早已发了大财,却没有人舍得拿出点钱把吴宓墓修一下。现在的墓还是20年前他的母校重修的。另外,嵯峨山上还埋葬着西游取经悟空和尚的灵骨。有举世闻名的古代水利工程郑国渠。  
  唯一让人遗憾是嵯峨没有树,只有荒草和石头。历史上有没有我没考证过,但想必有。皇帝能埋在这里,是风水先生看过的。佛庙能建在此山,有“天下名山僧占尽”之说,可见绝不是坏地方。清代富豪安吴家族曾沿山建有避署公园,全是仿照颐和园设计,没有树是难以相象。可现在确实没有。20年前,我曾蹬上这座荒山植树造林。那时候我们只把植树看成是一种劳动,一种苦力,对植树的意义一无所知。  
  因而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植过一棵树,随便挖个坑,就把树苗塞进去了事。甚至把成捆的树埋到地下。好在我们是“文革”过来的人,已习惯说谎,总能编一些动听的事迹给上边人。  
  20年后,一场大规模的植树造林运动又把我推到了这座山上。荒山依旧荒凉,只有稀稀拉拉几棵树没精打彩地长在那里。整整20年,这座荒山几乎没有大的变样。夏天,依旧暴雨成灾,依旧山洪频频。冬天,寒风依旧吹着裸露的石头,发出鬼一般的怪叫。依旧是尘土飞扬,依旧是单调乏味,毫无景致和生气。以致有个外地阴阳先生到这里相宅,面对这座荒山发出无奈的叹息:“山川破败之地,那有好风水可言。”后来我出差到外地走了几遭,一看到人家那里山青水秀草木葱笼,再一想起家乡的穷山恶水,就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不用别人嘲笑,自己先觉得比人矮了半截子。继而感到当初自己在山上的所作所为简值是一种罪恶。面对荒山,我无言以对,我不知道在这座山上制造了许多恶作剧的人们他们在那里,会不会也有负罪感。除了树,曾经构成嵯峨风水格局环绕而过的岭峪河、清河也失去了生气,由于上游化学工业的污染,曾世世代代饮用河水的农民不但人不能饮,连地也不能灌溉了。  
  面对嵯峨山,我们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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